276生死局（3）（1/3）
国内 石城 长江边
张静怡脚下的景色真是优美，其实用美来形容已经是不准确的了，更准确的说来，这里看上去就如同一幅传统水墨丹青，而置身画幅里的人仿佛画上的贤人，隐士。
因为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周围的山峰都沉浸在白色浓雾的包围里，山峰是绿色的，江水是微微含翠的青碧色，空中的细雨还在飘飞不停，云雾之中，那座修建于明代晚期的悬空寺隐约现身在层叠山体之中，看上去如同天空的倒映。
十多年前，这儿还是一片被称为“白云石矿”的重污染地区，受惠于国家“青山碧水就是金山银山”的环境修复政策，不过几年而已，昔日满是烟尘的矿山已经重新恢复成了长江南岸的着名景观带。
和矿山相关的建筑物早就被拆除的一干二净，除了张静怡脚下的这座三层小楼。
名义上，这栋毫不起眼，却直面江水的灰色楼房现在是“长江水文观测站”的重点监测体系之一，楼房里安防了各种传感器和监视器材，还有完备的人员宿舍，食堂等后勤设施。
事实上，所谓的“水文观测”人员压根不到这里办公，所有的摆设只不过是掩护而已，小楼和附近山头都管“公司”所有，作用是暂时审查和隔离外派“工作人员”，有时候也用作审讯和可疑对象的监禁地。
小楼东北方向是人员宿舍，张静怡正倚在围栏上凝视江水，而老韩则坐在后面的椅子上。
“那艘战舰，战舰上还有问题，有老鼠需要清理”
张静怡注视着长江，眼前又浮现出北太平洋的惊涛骇浪，耳边仿佛又响起导弹逼近的告警信号。
老韩没有回答，甚至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张静怡不再说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对老韩这位始终笼罩在云山雾海中的老师有了些了解，知道他不接话，就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对于和老韩相处的人来说，他希望你知道的，就会以各种方式确保你正确理解，相反，不希望你知道的，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出来。
“哦，房间里的那帮人给我发了报告，是关于你带回来的东西的。”
老韩终于开口，他所指的“房间”是公司或者军方下属的某个研究所，比如专门分析变异病毒的“601热带传染病防治研究所”，在神经科学上处在世界前列的“975实验室”，在化学毒素上独步天下的“8895信箱单位”。
张静怡头抬起来了，她的脑子中充满了雨季的雅加达大街小巷，浮现出小岛丛林中的“霍比特人”，还有阴谋与背叛，血雨与刀剑。
当然，还有，神秘的安井丽娜。
“哎，我年纪大了，这些报告又全是新科学名词，所以，就，就说的简短点吧。”
老韩微微一笑，似乎在回忆什么。
他的手里当然没有报告，也不需要去用智能设备查询，老韩所相信的唯一东西就是自己的大脑，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房间里的那些书呆子，他们用激光去加速等离子，推动质子得到极高的能量，据说，这是宇宙创世纪才有的，哎，真厉害啊。”
张静怡回过头，她听说过这个技术，那就是所谓的“激光质子刀”，原本是用在癌症治疗上，用于精确摧毁恶行细胞，现在被特殊单位的科学家用在分析未知物质，从原子层进行紧密解剖，从而揭开全部的伪装。
“你夹在头发里带回来的东西，据说是一种可以进入深层休眠状态的生物体，构成的基因非常特别，在任何已知的研究里都没有被记录过。当然，不排除已经有人捷足先登，研究过这种物质。”
老韩在说，张静怡在听。
“搞清楚这种物质，还需要时间，科学规律这种东西，没人可以加速，神仙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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