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勇敢者游戏（5）（3/3）
的汗水不住流淌进眼眶中。
30年前 中越边境 小村庄
手榴弹嗤嗤地冒着白烟，早有防备的四川侦查班长老杨猛地飞出一脚，将这随时会爆炸的玩意踢进了相反方向的水稻田中。
“轰隆”
伴随着沉闷的爆炸声，一股水柱从稻田中升起，又扑簌簌地溅落在田埂里和众人裸露的皮肤上。
出手袭击的是年轻女人，她看到一击不中，立刻扔掉将手中竹篮向老杨扔去，趁着他出手遮挡的瞬间，手中乌黑的枪口已经喷出火舌。
她的枪是波兰制造的WZ63微型冲锋枪，射击的声响不大，火力却非常凶猛。
凌冲锋感觉小腿像是被石头狠狠砸了下去，他一个踉跄似乎就要倒地。
但，顽强的意志和艰苦训练造就的坚强体魄支撑住了他，差不多在失去平衡的瞬间，凌冲锋手中的64式微声冲锋枪也对着近在咫尺的年轻妇女喷出火焰。
子弹打得很准，几乎全部击中女人的脸部，片刻之间，她成了红彤彤的血葫芦。
“啊”年纪比较大的中年妇女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这声音是如此凄厉，以至于凌冲锋终身无法忘怀。
中年女人以不可思议地敏捷从水田窜出来，如同母豹子般压在凌冲锋身上。
老杨正要去帮忙，却冷不防从高处房屋里飞来一颗颗子弹，子弹雨点般溅落在他身体四周，压得老杨无法动弹。
妇女嚎叫着，用一只手扼住凌冲锋的脖子，她的膝盖正好顶在凌冲锋刚刚中弹的位置，这样他浑身发软，几乎无力挣脱。
“嗤嗤”妇女的手伸进衣服内，她猛地拉动一下什么东西。
“是炸药块”凌冲锋意识到危险迫在眉睫，越军经常利用库存炸药装上导火索，利用爆炸的冲击波杀伤有生目标。
“嗯，去你妈”凌冲锋在危急中爆发出求生本能，他高声怒吼，尚能活动的左手勉强探入腰间，拼命拽出三菱刺刀。
中年妇女似乎已经完全疯狂，她只是扼住凌冲锋脖子，嘴巴中发出听不懂的咒骂。
“嗤嗤，嗤嗤”炸药快的导火索越来越短。
“啊，啊，我操你八辈祖宗”凌冲锋从胸膛中发出怒吼，三菱刺刀几乎是一厘米，一厘米地探进中年妇女的小腹。
血如同喷枪中的水涌出来，流进凌冲锋嘴里，又腥又甜。
凌冲锋轻轻向右边滑动了一下，锋利的三棱刺刀划破脂肪层，伴随着血液，绿色的肠子猛地掉落出来。
妇女手中的力量猛然消退，凌冲锋狠命推开她，急速滚进黑臭的水田积水里。
“轰隆”炸药爆发，女人腾空足有半米多高。
她的身躯分成两截，却没有立刻断气，眼珠脱落的头部拼命摇摆，似乎还在继续咒骂。
后来，敌工部的无锡同乡告诉凌冲锋，那个中年女人和年轻女人是一对母女，很早的时候，女人丈夫就死在与美国人的战斗中，其后母女相依为命，互相扶持。
凌冲锋听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内心犹如刀搅。
再以后，凌冲锋借商务考察机会曾经去看过女人的衣冠冢，他久久注视那张母女合照，只说了一句
“战争真他妈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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