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张存仁（2/2）
仁的头号亲信。
张存仁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今日发的粮够吗？”
方献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壳，有些为难的回道：“说够也够，说不够也不够。如果仅我们自己人吃，十天没问题。如果加上那些进入河南后归顺的，还有那些强掳过来攻城的，恐怕只够两天吃的。”
张存仁露出担忧的神色，沉默了一会道：“从今天起，我们自己人照旧，一天两顿干的。让他们吃好喝好歇息好，好应对接下来的大战的。那些归顺的明军，一干一稀，让他们继续攻城。至于剩下的，一天一顿稀的，让他们打头阵。告诉他们，只有立下功劳者，才能吃到饱饭。”
方献挑了挑眉头，有点犹豫的说道：“将军，这几日都饿死了上千人了。若每天再让他们只喝稀的，末将担心他们会生乱。”
张存仁面露狠色，“生乱？那就直接杀了。人活着要吃粮，死了就不用了，正好可以多省下些粮食。汉人啊！就像那田里的麦苗，割了一茬很快就会长的新的一茬。”
方献有点不解道：“将军，我们不也是汉人吗？”
张存仁倒也不生气，淡淡笑道：“入了汉八旗，那我们就等于是半个旗人了，自和那些普通汉人不同。”
张存仁顿了一下，盯着方献道：“方献，你要记得，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我们可能当不了一等人，但跟了大清，至少我们可以当二等人。现在的你我已经和大清连为一体了，大清占据天下，我们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是识时务的俊杰。大清若失了天下，你我便是那从贼的秦桧，是会遗臭万年的。”
方献点头道：“末将知道了。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应以大清的利益为重，时时刻刻把大清放在心上，做什么都要考虑到大清。”
张存仁朗声道：“对的。所以，我们要把自己当成旗人。不，我们就是旗人。那些汉人死多少，本帅一点都不在乎。他们就是一群猪，一群羊，只是助我们击败周显的工具。方献，这件事本帅就交给你了。带三千人监督他们攻城，若有不听令后逃者，杀了。若有人胆敢生乱，也杀了。或者你看谁不顺眼，也直接杀了。要让他们害怕，要让他们听话。”
方献单膝跪下，行了一个旗人的礼，“喳！”
等方献离开，张存仁收起脸上的笑容，望着远处的开封城，“周显啊周显，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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