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话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十五）（2/2）
起雾蒙蒙的白霜。
「你如果喜欢，我可以送一柄完好无损的。」翼灰说，「用断剑，有辱你的身份。」
「要杀你，断剑就够了。」西塔再度劈斩。
剑气化作肉眼可变的半月弧朝翼灰斩去。
他必须硬接着一斩，否则他背后的火铳手就要遭殃。
翼灰接得住吗？
不。
戈德温森家族的斩首斧，世间能承受之人屈指可数。
于是，翼灰消失了。
噗。
血浆炸，几声惨叫，几人分尸。
「躲得好。」西塔说，「好无耻。你不配成为一个军人。」
「我本来就不是军人。」翼灰在黑暗中说。
「那你是谁？」西塔问。
「他问过，我没有回答。」翼灰拔出一柄新的匕首，「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告诉你？」
「若说实话，饶你狗命。」西塔前扑，但没有挥剑。
因为他知道翼灰已经不在原地。
「你恐怕跑不了。」莱森也跃动了起来。
虽然浓浓的黑暗遮挡了他的视线，凭借刻苦训练的z斗经验依旧能判断出目标的所在，他双剑齐出，要将翼灰的双脚钉在墙上。
只可惜，要么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要么就是低估了翼灰的速度。
这两剑没有刺中人，而是利落的刺进了墙体。
半空中的翼灰趁机转身一脚踢在莱森的肩膀，让金发的贵公子身形踉跄，翼灰借力上了天花板，然后一蹬，二次借力，身影如箭一般射下。
「死。」西塔拦在了翼灰和莱森中间，断剑砍向翼灰的脑袋。
轰。
天花板炸开一个大洞，石块簌簌掉落。
翼灰在地上打了一滚，然后站了起来。
「你非要之我于死地？」翼灰问。
「废话。」西塔答道。
「你可知杀了我是什么后果？」几个回合的交锋，似乎已经让翼灰有些体力不支，他想拖延点时间。
这点小伎俩，西塔怎么可能看不穿。但他正需要翼灰「交代」一些事。
「你是怎么让我们选中你的。」他质问道。
翼灰用极度缓慢的步伐慢慢绕着圈子。
「不，你不是选中了我，」翼灰说，「而是选中了我们所有人。」
「嗯？」莱森。
「原来如此。」西塔瞬间明白过来，「所有的纹咒师学徒都是你们的人。四天轮真是z落了，竟然愿意陪你们演一场戏。」
「你只说对了一半。」翼灰说，「纹咒师学徒的确都是我们的人，然而，四天轮并没有配合我们，因为，」他阴森森一笑，「根本就没有四天轮之人参与，这场纹咒师学徒选拔赛本身就是一个局。专等自投罗网之人的局。」
「你是在嘲讽我们是中计的蠢货。」西塔说。
「难道不是么？」翼灰说，「就拿我来说，本身就有一个极大的破绽。幽魂之速，的确可以让人的瞬步提高到电走的境界，但前提是，使用者的瞬步已近巅峰。而普通的纹咒师，又怎么可能将z技修炼到这等地步。」
「说吧，你铺垫够久了，你究竟是谁。」西塔暗下决心，这是他最后一次发问。
若不答，他的剑，便不再留手。
翼灰笑了笑，挽开袖子。
那里有六枚瞳孔般的纹身。
「蛇活无仇，蛇死必究。」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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