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入牢(2/3)
不快走!”
“别跟着了。”余舒低斥夏明明一声,小跑两步上前。
薛睿若有所思地转回头,招手叫了那步行跟在马侧的属下上前,低头低声交待了几句。
在春香楼聚赌的一群人被带到了城南府衙,没过堂,就直接被投进了牢房里。
众人一样排着队进了牢门,因为人多,前面三三两两被关在一间里头,很快原本空荡的牢房就满了一半,到了余舒时候,房间还很充裕,于是她就好运地进了个单间儿。
既是牢房,那环境必不会好到哪里去,没床没椅,就一堆干草铺在墙角,头顶上离地一丈才开有一只小小的铁笼窗,光被打成一束一束地照进来,多半还是在阴暗中。
余舒看着狱卒在牢门上扣锁,叹口气,在不大点的地方来回走了两圈,一屁股坐在那堆干草上,听着隔壁间关的其他人捶胸顿足地后悔声。
唉,她那祸时法则,什么都好,就是算不到自己,六爻虽准,却必须得有问才有解,她上哪儿去想到会有这么一趟牢狱之灾呢。
这下可好,钱没一分没有赢到,还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余舒抱着膝盖,把脸埋下去,想着想着就想到那姓薛的在春香楼瞪她那一眼,禁不住琢磨起那一眼的意思。
打从纪家和薛家的婚事靠吹,她又被撵出纪家,就没想过会再遇见他,这一路走来京城,实话说,不是记不起他,而是不愿记起这么个人。
想当初他还是曹子辛时,他们关系好到能称兄道妹,那样的情分,到后来也成了形同陌路,这事儿想起来就让她不痛快。
她至今还记得清楚,那天在薛家别馆,他故意“欺负”她,被她一只杯子砸的头破血流的惨状,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也是让她对他不能释怀的原因。
她不喜欢欠人情,欠了就必须得还清楚才能舒坦,不然心里头就总压着那么一块,记不起来还好,记起来就浑身不舒服。
要说她从五百年前来到这五百年后,这么些日子过去,她真欠了谁的,独就一个曹子辛了。
她初来乍到一穷二白的时候,给她头一份活儿干的是他,在她被逐出门无家可归的时候,拾了她回去的是他,在她身陷囹圄为求自保的时候,为她解围的也是他。
且不说这些个人情是不是她心甘情愿领受的,总归她是受了,还不只一次,偏她没什么能还他的,只得硬生生地欠着。
前头欠着那么多,如今这种情况,深陷牢狱,她捏不准别馆那件事出后,时隔这么久,他还会不会再出手帮她,却是怕他再帮她,若要再承他人情,她宁愿挨上几板子,或是蹲几天大牢。
就这么想着想着,很快外头的天就黑了,中间少吃了一顿饭,余舒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叫着,她从地上坐起来,伸伸麻掉的腿脚,转过身仰头看着窗子外面的天色,暗皱起眉头。
也不知道夏明明回家去没有,有没有照着她的话做,她在牢房里睡几天不要紧,就怕余小修他们担心。
身后头有锁链响动,余舒起初没在意,等到有人叫她,才转过头。
“喂,你、出来。”
牢门外的走廊上站着两个狱卒,后头还跟着一个人,正是白天见过的那个官兵头领。
余舒眼皮跳了跳,不往前走,反往后退了一步,装傻地问道:“怎么啦,要放我们出去吗?”
“让你出来就出来,哪儿那么多废话,”那开门的狱卒不耐烦道。
那官兵头领拍拍他肩膀,对余舒道:“不是放你走,是大人问审,你出来吧。”
这大人不用说就是薛睿了。
余舒一听这话,更不愿意出去了,她同他真要是面对面,怎地一个尴尬能了,一比对,还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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