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论诗(3/3)

酒盏中的酒液,“这样一个睿智女子,可惜了……”

“至清亦恐行山松,至坚何惧旷野风。她从来不惧流言毁谤,不惧朝堂风云,她素来行事坦荡随性,也确实心性坚定,但她终究放弃了。”雍黎语气中似带了惋惜,在谢时宁听来却有明明白白通透的理解。

“凤归似乎很了解华阳长公主。”谢时宁抬手示意门边侍立的随从熄了香炉里的香,语气很是随意,在雍黎这样一个思虑万千的人来看,也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试探之意。

“不过也是一直追循着她的脚步,算不上很了解。”雍黎咂一口酒,淡淡一笑。

若是真的了解得透彻,她又怎会到如今仍不明白,为何华阳公主会做那样的选择,为何她至死都未曾怨过他。

“今日多谢先生佳酿同饮,凤归借花献佛,再谢。”雍黎举起手中的酒盏,含笑一引。

谢时宁也轻轻浅浅地笑出声来,他的目光水润珠华,那般光晕里如沉了温醇的酒,让雍黎有了片刻的失神。他也举起酒盏,向雍黎微微一抬,然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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