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棋局(2/3)

名并行,双壁并称。”雍明之目光毫不掩饰赞许之意,“凤归,尽管已处风口浪尖,此时退避已非良策,你自可随心出手,无需顾忌了。”

“这也算是璟王府树大招风之外唯一的好处了。”雍黎笑笑,原本刻意低调许多事不能大刀阔斧的出手,而如今到这个情况,刻意低调已非上策,唯出手于先机,方能占得主导立于不倒。

雍明之微笑点头,天下局势之变常在瞬息之间,他原以为雍黎这些年立场太过坚定以致无法看清其间变化,雍黎能体会到这一点是他所欣慰的,显然自己倾力培养的继承人,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望。

雍黎没注意到自家祖父的神情,将从棋局中提出来的三子丢到棋匣子里,散散漫漫地展了展衣袖,道,“今日这局我是轻易赢不了祖父了。”

雍明之一看盘中胶着的局势,便明白雍黎所指,他有些诧异之前居然没看出来雍黎所用的竟是三连星布局。三连星布局应当充分利用先手威力,从一开始就不能手软,才能发挥其真正左右;而尽管雍黎方才两手都颇为凌厉,但初初开始时却是一贯她自己很具个人特色的平和诡谲的棋路,所以这局雍黎若想赢并不是那么容易。

“怎么突变三连星?你不是贯来不喜这一普遍为人所用的布局?”

“偶尔用用也不错。”雍黎目光从棋局上移开,看着雍明之笑道,“该您了。”

一盘棋你来我往,百十手过去仍然呈现的是近乎势均力敌的局面,雍明之看看天色,正想说此局今日且住,却见雍黎执棋子的手停在半空,他仔细一看,便见局中三劫连环,主凶,不祥。

“踏霜之时,则坚冰之日将至。”雍明之慢慢开口,神色中却不见惊惶,仿佛早有所料。

“迷复,凶,有灾眚。用行师,终有大败,以其国君凶,至于十年不克征。”雍黎赞同点头。

“亢龙有悔。”雍明之手指虚虚指向棋局,“穷高曰亢。知进忘退,故悔也。”

雍黎一笑,“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此言大善。”雍明之也不再关注棋局,而是将棋子一颗颗收起来,笑问,“君子已至,终日乾乾,与时偕行。然,君子何方?”

“四方天地,各有所为,君子们都在时刻努力不懈,谨慎小心,期求处危局而无灾难,如何能轻易地露头角?”雍黎语气随意,语声中略带散漫玩笑的笑意。

雍明之不置可否,将棋盘上剩下的黑子也收好,却听雍黎突然道,“南方雪害已渐成趋势,非人力可免,好在咱们有所防备,只是看来我年后得去趟南方了。”

“如今看来,你倒没有亲至的必要,但如果年前情况不能缓解,恐怕还是得你去一趟。”

“我原以为祖父也会说些此事不劳你费心,好好在京修养一类的话。”雍黎笑。

“我确实后悔让你走上这条路,也懊恼过自己的无能为力,但是,凤归凤归,你当展翅九天,又岂是我们期愿可限?”

雍明之当年早早退位,虽这么些年行访名山大川,看似不关注朝事,但其实他所着目之处远远高阔于常人,他给雍黎助力往往非常人所想,有时哪怕仅仅一句话,也有数年之功。他素来有隐逸之士风范,加之刻意隐晦,即便世人知道他文才博学高士之名,却鲜有人知道他在雍黎少年成名之路上的重要作用。

若论对雍黎的疼爱维护,比之黎缃雍寒山,他似乎更甚;但若论心狠坚定,他又绝不会对雍黎轻言回头放弃之类的话。

雍黎对此心知肚明,她素来心志坚定,怎会为他人只言片语所左右,也因而这么些年,她对雍明之尊崇景仰之外更有一份依赖之心。

“祖父。”雍黎顿了顿,看向雍明之,“慧晨姐姐没有死。”

“我知道。”雍明之看了眼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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