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尽毁(3/4)
飞了出去,方向不偏不倚,正是雍黎前心。
即便是在那一晕间,谢岑的意识却快于动作,他立刻大喝一声,“凤归!躲开!”
那笛声还在继续,雍黎原本听得那笛声时脑子也有瞬间的混沌,并未注意到即将飞射飞来的剑,而谢岑那一声厉喝却顿时惊醒了她。她少见得谢岑有如此疾言的时候,这一清醒的片刻,下意识地便后退躲闪。
那着急一躲,脚下不稳便要摔倒,也正是这要摔倒时的身子一矮一歪,她堪堪躲开了那飞射的剑。
那剑擦着雍黎的耳侧直直地钉入她身后的墙面,剑尖入墙时,剑身却并未立刻停止颤动,而是仍旧发出铮然不绝的声响。那铮然声响宁远悠长,在这悠长深邃的密道中一层层漾开去,竟然显得更加清脆,一声声敲击着人的耳膜。
正是这剑身铮然的片刻声响,搅得方才那不知何处传来的笛声乱了乱,谢岑与雍黎二人在这样的声音中更清醒了几分。
他二人几乎同时出声提醒,“笛声有异,千万小心!”
而此同时,雍黎稳住身形,立刻又去拨那墙上的剑,剑身铮然之声再次响起。
而谢岑却在见雍黎躲开那柄剑之后,心下长长地舒了口气,立刻一个回身,正堵住了那人欲再次从他身后偷袭的一招。
那人使剑时,身形剑法飘渺灵动,而赤手空拳近身搏斗时却鲜见得功夫刚猛,且腿上功法法极好。即便他一只手被谢岑所伤,但仅凭脚上功夫和还可动作的一只左手,竟然更有越挫越勇的猛烈气势来,一时半会儿竟然比方才使剑时未曾更加落了下风。
若单论近身搏斗的功夫,谢岑与那人显然势均力敌,二人一时又更加胶着着。
传进来的笛声节奏更快,韵律更加具有穿透力,雍黎即便时不时拨弄着剑身,使之发声去干扰那笛声,但渐渐也有些压不住的趋势来。
雍黎看着那边打得不分胜负的两人,心下着急,暗恨此刻手边没有琴在,若能以琴音干扰笛声也能省力许多。或者,外面此刻若有个迎亲或者出殡的队伍经过也好啊,这笛声在那极具穿透力的唢呐声跟前,也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只是雍黎却忘记了,这会儿深更半夜的,哪里会有什么迎亲的队伍或者出殡的队伍吹着唢呐锣鼓喧天地经过?再说了,即便是有,这里离外街也实在远了些,再喧闹的唢呐声便是传进来恐怕也没几分威力了。
雍黎这般胡思乱想着,手下拨着剑身的动作却越来越快,而随着那笛声的音律更加诡谲,便是雍黎手下不间断地拨动着,还是觉得心绪受到了影响。
而那边谢岑显然也是如此,方才那笛声在在雍黎拨剑的瞬间还是穿透了进来,谢岑手下动作一慢,那白衣男子却借着机会一掌落在他胸前。
谢岑踉跄了两步,甫一站稳身子,那人丝毫不收影响地又攻上来。
雍黎一急,干脆伸手拔剑,同时大喝一声,“阿岑!接剑!”
谢岑反应迅速,伸手接住雍黎丢过来的剑,只是没有了剑身颤动时的铮然声响去压制,那笛声立刻又卡着缝隙穿透过来。
雍黎却突然开口,开始吟唱弦歌。
她从《渔歌调》唱到《子夜吴歌》,又唱到《竹枝词》。
不管是借景抒情,灵动飘忽的旋律;还是深情委婉,情意绵绵的旋律;抑或是豪迈激昂,张扬开阔的旋律。她的调子始终舒缓平和,却每每皆带着高远博大的光明气象。
雍黎并不喜欢吟唱,相较于琴歌,她其实更喜欢琴曲。不过她祖父却喜欢,甚至有时兴致来了,还曾给流传下来的许多琴曲填了词。雍黎有时操琴时,他便在一旁借着曲调,吟唱弦歌,时间久了,雍黎听得多了,多少也学得了一些。
不同于一般女子的阴柔娇媚,雍黎声音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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