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来见(2/4)

道学说的,总说什么“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只是雍黎自幼被他授以君子之道,更以君子之言行对她有所约束,所以厨房这地方,她偶尔来一二趟便罢了。她祖父虽也不是个矫枉过正的人,但若真常把时间花在这个地方,大约得被她祖父斥不务正业了。

“君子远庖厨”这句,推崇的是不忍之心,让君子不要造杀孽,让上位者推行仁术,但雍黎却觉得这所谓仁术与她如今的作为实在是有些背道而驰,她祖父“不入庖厨”的教导也实在没什么意义,毕竟她连人都杀过,莫非还得对那些家禽牲畜更怀一份仁心?

且不说这话,好在这次,雍黎雍黎虽心血来潮想做个月饼,还知道找个人来指点一下,连亦算是有些放了心,却又想着还是再安排两个府里的糕点师傅明日来看着,只再旁看着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隐患也好出手一二,虽说要让自家主子把这好容易来了的兴致尽一尽,但总不能让她再烧个厨房吧?

雍黎却不管连亦此刻心内的百转千回,想到祝词在自己之前已经暗中跟随昌王一行先到了定安了,只是自己这两日在宫里也还没还得及与他接洽,不知道之前交代他的那几件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祝词那边怎么样了,你们可知道?他可与你们联系上了?”雍黎问一旁连亦觅铎。

“尚未。”连亦垂首道,“这两天并未收到祝先生得消息,未晏这边也不方便去探查。”

“昌王那里如何了?”

“昌王到定安也有几天了,回京头一日进宫拜见了陛下和太后之后便回了在京的府邸,也是说一路舟车劳累,闭门两日休养,最近几天却在各家走动拜访,也丝毫没有藏着掖着,真的只是大大方方地一般地人情往来地走动。”

雍黎“唔”一声,问道,“他去过了哪几家府邸,你可知道?”

“目前在定安的几家王府公侯府邸基本该去地都去了。昨天还以王妃的名义设了个便宴,请了些他自己一向交好的官员和那些官员的夫人们过去了,说是赏花品蟹,也是丝毫未避人耳目的。”连亦道,“昌王这些举动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深究起来,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几乎就没看出什么异常的。”

各府拜访?从封地回来见一见亲朋好友们,合理;设邀便宴?见了亲友们总是会被邀请共进晚餐或午餐的,所以设个宴回请一下,也是合理的。

确实是完全没什么异常,只是为什么要这么大动静呢?甚至这大大方方的宴请似乎带了些刻意了。

雍黎手上那石榴被她无意识地倒来倒去,忽地又问,“他可与安王见过?”

“并未。”连亦回答得干脆。

“你回答得太笃定。”雍黎抬起头,“他既然在定安的几家公侯王府该去的都去了,为何他偏偏会漏了安王府?据我所知,他们叔侄二人相互之间一向是和善模样,可从未撕破到明面上来。”

“具体情况不知,不过当时昌王府确实是有帖子送去安王府的,不过昌王最终却没去过。”连亦答。

“这事……再说吧。”雍黎将手里的那石榴照旧往果盘里一丢,拍拍手,去书桌旁取了纸笔写了个帖子,递给一旁觅铎,道,“明儿给安王府送去,请安王后天中午来见见,就说关于陈国公主的事情,有些话想提前交代交代他,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是。”

连亦觅铎二人应了,自去行事。

已近午时,雍黎吩咐了人不必送午膳,也不要进了打扰,便自己抱着果盘进了里面书房,挑了两本书,舒舒服服地窝在窗前的小榻上看书,别提多舒坦了。

她这一看,不厚的两本书三三两两地翻完,便已经是两三个多时辰后了,雍黎瞧着天色,斜阳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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