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已足(2/4)

他,得名医出溪这样的一诺,大约便是我此刻已一只脚踏进黄泉,他也能将我拉扯回来。”谢岑眼角清清淡淡的笑意越发明显了,渐渐的漾出几分如春日湖水的温软,“其实你若问我到底是何办法来解我身上之毒,我自然是说不清的,但你若有一日再遇着出溪,或许可亲自问他一问。”

雍黎默默沉沉,眼中犹疑已有些淡去。

他既然提到出溪,她也自然希望,出溪真有办法解他的毒,否则,这样一代英才,若真于某日彻底湮灭,也终究遗憾。

“这毒发作时,有何症状?”雍黎轻轻又问。

“不过就是心口疼痛,高烧不退,身边的大夫略替我放个血便可缓解,并不十分痛苦。”谢岑淡笑,说得十分轻松,仿佛每次发作是那般元神挣裂的痛从未落在他身上过。

雍黎面上神情微敛,谢岑说的这样轻松,她却心里知道,那样的奇毒,怎么可能仅仅是他说的这样的云淡风轻?

“你这神情,莫非是怜悯?”谢岑笑起来,“我这毒发作的不算频繁,有时候三五年也未必会有一次,纵然史籍记载此毒毁人生机,但也仅仅是每次毒发之后,你瞧如今我这模样,有哪里像是生机尽失的模样?”

“并未是怜悯你,你哪里是需要别人怜悯的人?”雍黎也露出丝笑意,她也不在与他继续这个话题了。

但雍黎心里却未曾放下这件事情,便是为报答他之前数次相救相助之恩,她也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的。即便往后也许他二人终有对立一战,但在那之前,他必须好好活着。

所以,她会好好去了解公孙十三阙这种毒,也会让人好生去寻找解毒的方法,她便不信,穷天下之大,怎会没有丝毫办法。

“你这毒,是如何……”雍黎原本想问,他身上怎么会有这样一种毒,想了想又觉得这样直接问起来也实在太过突兀了,遂道,“抱歉,是我唐突了,这话本也不该我问的。”

谢岑却不觉得雍黎问这话有何不妥,只要是她问得,只是是他觉得不会让她身处险境的,他都愿意对她坦诚,他道,“你是想问我为何会被人下了这毒?又有何人敢对我下毒?有事何人能对我下毒?”

雍黎点头,见他神色微微有些迟疑,却道,“我不过偶然兴起一问,你可不必……”

“其实这事也不是不能跟你说的。”谢岑却突然打断她,“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起。”

他看着雍黎,目光未移开片刻,反而渐渐生出些期盼来,他道,“若有机会你来长楚青川一趟吧,届时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慢慢与你说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一个我已有猜测却还未证实,也不敢去证实的故事。若到那时,我还未曾迈出去确认真相的那一步,我亦希望你能够陪我一同,去揭开那个我到目前为止还未曾敢去触及的真相。”

雍黎动了动唇,她便是迟钝,便是抗拒,便是以言语行动一次次拒绝,但哪里未曾看出谢岑对自己的那点特殊?

只是她却觉得,陪同他去揭开这个如今看来或许晦暗不堪,或许是他心底最大的隐秘的那个真相的人,不该是自己。

但他眼底的脆弱,雍黎却看得明明白白,她甚至能感觉到,一向从容完美得不似常人的谢时宁,他的所有不为人知的脆弱似乎都渐渐一点点坦坦然然地展露在自己面前了。

“为何是我?”

她问得直接,也问得莫名其妙。

谢岑却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未曾回答,只是因为他知道,她其实是明白的。只是她的那份明白,对她而言也仅仅是明白罢了,她终究不同往日女子,因这份明白辗转反复,因这份明白便从一坠入其中再无自拔。

只是他不想逼迫她的同时,在为她傲然于天下人之上骄傲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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