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替身(2/3)
翮有些惊讶,接过来仔细分辨,虽并不确定雍黎所说去沛州其实是陛下意思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但这枚私章,他分辨再三,确实不是伪造。
至于陛下为何将这枚在朝中几乎群臣皆知的私章赐予宣阳公主,更因这人人皆知,这枚私章其所代表的意义,其非凡之处已经实在不寻常了。这不寻常之处,这枚私章的重要性,他明白,群臣也明白,陛下自然比他们更明白,那么陛下赐这枚私章给宣阳公主,定然已不是简单意义上的荣宠尤盛。
他突然想到,去年宣阳公主退陈之大功,陛下竟欲以九锡之礼加赐璟王府。
当时他便觉得,怕是璟王府功高盖主赏无可赏,陛下此举不过是试探,璟王府功高之处,已不是陛下所能容忍的了,若不出意外定安的下一个风波,席卷的中心便是璟王府。而以璟王雍寒山和宣阳公主的手段能力,璟王府在可能到来的这场风波中,大约不会彻底覆没,但元气大伤也是必然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璟王与宣阳公主通透清明之处竟远不是他能比的。
当时陛下九锡之礼的旨意刚出,宣旨的中贵人和礼部官员还未来得及宣旨,宣阳公主便已然猜到其中内容直接拒接圣旨,而次日又有璟王上书请求削藩。璟王府退的这一大步,实实在在地表明了态度,又有宣阳公主军功在前,陛下自然不能再对璟王府和华阳府两府动手的理由。
严翮原以为他们这两府的一场本来便可预料到的不久之后即将发生的危机,全凭璟王与宣阳公主大胆而干脆的决定,得以缓解。而璟王府与华阳府毕竟占据了雁南大半土地,璟王父女二人也确实是荣宠太盛功高盖主,即便得以缓解,也终究不能持久。
但此刻一瞬间有个念头冒到脑子里,严翮有些晃然,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当初陛下赐九锡之礼,或许有一二试探的意思在,但其实并未有过丝毫要对璟王府和华阳府动手的意思。特别是宣阳公主,往日的荣宠之盛,仍旧是与从前一般,从未有过丝毫变化的荣宠之盛。
严翮暗暗感叹一声帝王心思如深渊海底,不免对雍黎也更有些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态度的变化。
“既有陛下意思,下官自当遵从。”严翮回过神来,将那枚私章递还给雍黎,道,“殿下若有什么细节上需要下官注意的,只管交代。”
“如此,便实在麻烦大人了。”雍黎笑道,又朝觅铎连亦招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雍黎指指她二人,对严翮道,“她两人是我身边心腹近侍,我此去她二人会留在车队中替我遮掩,一应安排,她们稍后会详尽与您说明,您若有何事也可与她们交代,她们自有渠道可以送到我手中。”
“是,下官明白。”严翮拱手,又道,“今日巳时出发,殿下早些安排。”
雍黎瞧着严翮离开的背影,觉得这人虽说刚直太过,但其实并非是有党派之争的心思的人。他之前支持黎贤,说到底是他自己心里伦常正统的那把尺子约束着,而黎贤谋反被诛后,他大约是觉得自己看人不清,对自己所坚持的所谓的伦常正统有些动摇了。故而即便如今黎贺作为陛下唯一子,即便前两个月朝中也有不少请立安王为太子的声音传出来,严翮却显得十分淡定置身事外,对此也并未有丝毫掺和其中,仿佛就是一心一意在其位谋其事,两耳不闻他事了。
这样的人,雍黎着实是颇有几分欣赏的,只是严翮这人,不管想法如何改变,到底只能做帝王的纯臣,实在不是她能收为已用的。但也是这样的人,行事遵循着自己的那套规则,不知圆滑变通,各方势力皆不得接近一二,所以更容易为人所恨,也更容易招致祸患。
雍黎简单地用了早饭,已经有小厮过来将她们的行李搬出去车上归置好。
巳时后,两方使团并护军浩浩荡荡千人出发前往定安,雍黎的马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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