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从前(2/3)

也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冯阁老的助力。

只是这场政改在很大一定程度上触犯了朝堂地方许多大地主与大官僚的利益,自然遭到他们的强烈反对。但既然诏令已下,此时收回成命转圜无望,他们能做的大概就是用尽一切手段阻断变法进程。

所以从景平十八年的十一月到景平二十年的四月,这场变法持续了十六个月,这十六个月中雍黎受到的阻力,从投毒到刺杀,从诽谤到弹劾数不胜数。而光是欲取她性命的暗杀,每月便少则三五次,多则十数次。

变法的第六个月,她某日从宫里出来,身边跟着的不光有王府护卫,还有成安帝专门从军中调拨过来保护她的以平恪为首的十数人。

按理来说这样密不透风的保护本不该出什么事情,但那日不知为何竟然遇到了城中庙会,车马被堵住在人群中寸步难行。雍黎便只得被人护着下车步行,谁知人群突然潮涌,她与人挤散,然后才明白这场庙会本身便是个针对她的局。

她再次于险境中得遇祝词,他救过她两次,第一次是偶然,而第二次却是刻意。

那时祝词其实已在定安两月有余,这两月时间他常于陋巷于客栈于酒楼听到这位宣阳公主推行政改的传言,其中褒贬不一,但他其实却是十分钦佩她能有这样的胆量和魄力的。

后来祝词手下的势力无意间得知今日庙会事件,或许便是针对她的,他不放心便专于此日等在她离宫回府的必经之路上,果然他再次救了她一回。

当时祝词将她带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小院子,院子里青石流泉,一座精巧的石桥跨在流泉之上,那石桥很小,寻常人两三步便能迈过去,但衬着院子里的景色却很有一番独特韵味。

雍黎站在那低矮的小桥上朝桥下仍然比她高一头的祝词执礼道谢,祝词却看着眼前这个与初见时癫狂中有几分心如死灰不同,而如今却显得冷静得有几分寒凉的小姑娘,一字字郑重道,“你如今所做之事危险重重,我愿意留在你身边做你的护卫,你意下如何?”

雍黎当时看了他许久,然后缓缓问了句,“相遇几次,还未知你姓名?”

她与祝词虽仅仅是屈指可数的几次偶遇,不过三两次匆匆交谈,却也足够雍黎了解他的了,祝词之才岂止是他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淡寻常。

“我名祝词,小字言深。”祝词淡淡答。

“我今年年仅十一,不过总角之年,朝中笑我黄口小儿,等着看我笑话之人不知繁几,你可知道?”

“我知道。”

“如你所说,我如今所做之事危险重重,也许哪一日便死在不知来自何方的暗杀之下,死在别人惋惜万分的年纪,你可知道?”

“我知道。”

“不只在于他方暗手,而若有一日,变法失败,那些门阀权贵逼着陛下给他们一个交代,那时也许便是我身死之时,你可知道?”

“我知道。”

一问一答,雍黎的三问清淡平静,完全不是她那个年纪该有的通透淡然;而祝词的三个“我知道”,却异常地干脆利落。

“既然如此,你留在在我身边有何意义?我自己都朝不保夕,何以给你什么前程?”雍黎清清浅浅地笑,“祝先生帮我两次,救命之恩我还未曾报答,怎能拖你入这摊泥水之中?”

“我只做你护卫,别的事,若没你吩咐我不会查收分毫。”那时的祝词,不及如今淡然林下士的风度,反倒是有几分固执的少年意气,他干脆而直接道,“我不许诺留在你身边多久,也许一两年,也许三五年。若真有一日你觉得我一无用处,赶了我走便是。”

“祝先生文才不凡,我怎敢辱没英才,驱使为侍从?”雍黎朝他拱手,“往后愿得先生赐教。”

祝词仍旧带着几分冷淡语气,“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