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太史侯高徒(2/3)

此,才成就了千古第一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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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来兄,进了这礼教门,方算真正是一名贡生!”

楚君行做势就请,裴东来微微一笑率先进入。

刚才的十三经刻石,他也曾驻足。后面的阵阵议论,更是逃不过他的双耳。没想到楚君行,竟然会是太史侯的弟子!能有这样的机缘,实属大造化。难怪年纪轻轻,隐隐散浩然正气。能够再度校正、雕著《尔雅》,可谓是博学精深!

到了此时,他方才真正明白当初裴玄的话语。

以国子监取代太学,成为天下士子心目中的圣地,已经成为事实。

楚朝开国以来,唯有初期一位太傅是太学弟子。而且只任职三年,便不知所踪!期于三公,皆是隐世大儒出山或如王道林。甚至当朝太傅上官虹,更是由武入文。

国子监贡生的出身多为官宦子弟,亦有家境贫寒者。后来文帝惜才,对家境实在贫苦的士子免住宿费用之外。这些士子们更可每月定量领取文房四宝,以备功课!

太学之名望,在这将近百载已逐渐被世人淡忘。或在提起,也难如复当初。

“此处便是我等听教之所,统称‘六堂’……”

两人渐行渐远,楚君行似乎成了裴东来的向导。国子监内各处地方,为其一一详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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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大人,裴府那位小侯爷已经入学。听闻集贤门时,还被王meng等人嘲讽,起了争执。现君行正陪同其熟悉国子监,两人颇有相交之意!”鲁松之站于一旁,随即低声问道:“不知太史侯如何看待此事?”

郭鹤年得闻,顿时面1u苦涩:“太史侯只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又言:先帝密诏‘太学之人,终身不得中试。’不可废也!”

两人平时相交颇厚,但是一旦官服在身则相敬如宾,大小有别。

鲁松之深吸一口气:“此子必然不凡!可惜——”

郭鹤年脸se怪异,忽然冷笑一声:“鲁司业,可知今日谁曾寻我?”

“谁?”

“长孙si郎!”

“可是……”鲁松之微微一怔,沉吟道:“可是关于裴东来?”

“不错!先是直言以我的资历,早该调任,牧守一方。实则yu让我将裴东来赶出国子监,说其不过一未入裴家族谱的si生子罢了。本不该享受恩荫,入学国子监。他显然是忘记此事,乃是皇后亲自应允!况且,我调阅东林府童子试的卷子。裴东来本就是当地有名的神童,那篇策论,以我看来,就算是中举亦不难也!”

郭鹤年眉目深邃,忽然一拍文案:“我郭鹤年虽然心系仕途,但也不是谄媚权贵之人!我郭家虽然并非豪门世族,但也算书香门第。虽然仕途坎坷,又岂能因其丢了读书人的风骨!”

“我等读书人,就该有这等气节。万不能‘高尚其言,鄙夷其行’。否则怎为朝廷,教化贡生!”鲁松之如感同身受,眉目拧在一块:“世家,豺狼也。长孙家,尤是!长孙纵横,三朝阁老。上官虹把持朝政,他却挂闲职而不出,无非‘待价而沽’。欺天子年幼,皆是不忠之人——”

开口便骂,鲁松之仍不解气:“长孙冲身居内阁,却碌碌无为!长孙威身为礼部si郎,竟为孩童之争以官职来you祭酒大人。着实可恼!从何时起,这官职已经成了世家交易的物件!实欺我辈读书人,没了凛然傲骨不成。胡闹,胡闹。如此下去,三纲五常成了摆设!!!”

再任由鲁松之说下去,只怕都得抨击朝政了。郭鹤年连忙打断:“松之兄,慎言。我等自有傲骨,但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世族、寒门,早晚水火容。涉及官吏品行,自有御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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