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八云紫感觉寂寞了 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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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安荟咲弦,是安荟家的长女,也是独女。我的母亲在我出生的时候便去世了,家中我所见过的只有父亲大人和兄长大人。我与生俱来的能力,让我从没有感受过同龄女孩的生活。

命令,这是父亲大人教给我的第一个词汇,这个我至今都无法忘记。父亲大人的命令便是一切,即使是让我去死,我也不得不去服从。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一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或者说是,他们从没有把我当做人类来看一眼。如果做得不对就要惩罚,没有按时做到也要挨打,即使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也会时不时招来一两句嫌弃的话——从他们那里得到哪怕一个字的奖赏,简直是奢望。

我记得,一次端水,因为没有掌握到平衡洒在了父亲大人的衣角上,他便瞪圆了双眼,脸上的五官全都扭曲在一起,好像妖怪一样一副吃人的表情,拿起了他随身携带的短鞭便抽在我身上。那时候我拼命地叫喊,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但是嘴中却没有说出一个求饶的词——我并没有感到疼痛,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抽打只是让我感到皮肤上的麻木和熟悉的痛楚。可如果不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我害怕他会拿更可怕的刑具来处罚我,可能是厨房里的木棍,也可能是院子里的斧头。我只能这样做,我有能力杀死他,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做。只能节省自己的体力,在他发泄完之后,迅速做好,等他让我离开再去清洗自己的伤口。

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我想到外面的世界,我想看看太阳的颜色,我想看看草地的颜色,我想听听河水的声音,我想听听鸟雀唱歌的声音——是不是和我在屋子里看到的、听到的不一样?他们是不是没有我身上的灰暗的颜色?是不是没有我嘶哑的声音?我曾在梦中在草原上奔跑,在水中玩耍,躺在树荫下,看着清澈的蓝天,可是即使是梦,它也太短了——就在我仍然沉浸在梦中的美好时,父亲大人的一脚便会将我拉回现实,他告诉我梦终究是梦。

我一直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也许直到老死,也许哪天因为得了瘟疫被父亲大人扔到荒郊野外自生自灭,也许某一天被父亲大人打死。可是,这都在那一天改变了……

——摘自《咲弦手札·新历·神龟》,第一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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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长桌上,各式各样修饰着金银边的瓷盘上的食物还有一半的剩余,不过这也只是在千荟坐的这一边而已。再看看紫和幽香那边,什么都没有剩下,而且看样子她们似乎还没有吃饱的样子。

虽然在小神绮这里都是一些诸如烤牛排、炖土豆、面包之类的西餐,不过味道上并不是很差,而且已经习惯了千荟所做的料理的紫和幽香也不在意去尝尝鲜。而且也不得不说,梦子的烹饪技术还是非常出色的。不过对于千荟而言,能够不用再去忙活这么多张口的食物,只需要坐洗个手,坐在餐桌前等着饭菜摆在自己的面前,何乐而不为呢?

千荟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这时候梦子已经推着小车过来收拾餐具。月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稀稀落落的洒在地毯上,和屋子里暖黄色的灯光相比让人感觉冷凛许多。屋子里的吊灯和壁灯早已经让女仆们换好了蜡烛,不过除了餐厅和其他厅堂以外,走廊和房间就昏暗许多了,似乎在提醒着众人该去睡觉了。

“千荟,咱们出发吧。”

紫似乎等了很久了,见千荟已经用完餐后,便急忙开口道。

“妈妈,你要去哪啊?”

“千荟姐姐今天晚上不讲故事吗?”

“呃……”

刚刚想要答应紫,起身还没有站起来,千穗和爱丽丝就一脸哀求的看向自己。两人微微低着小脑袋,就想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千荟一下子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向神绮投去一个求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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