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生死书(4)(3/7)

总是坐在铺着i zng毛毯的矮凳上,我就坐在他底下。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坐在那儿的模样,向晚的阳光,就从他背后的窗子洒了进来。

有一天,当我正在跟他学法和修行时,我有了最惊人的经验。过去我学到的一切教法,似乎都发生在我身上,周遭的一切物质现象全部消失了,我非常兴奋,喃喃地说:

“仁波切,……仁波切……发生了!”他弯下身来,充满慈悲的脸庞令我终生难忘,他安慰我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不要太兴奋。它终究既不是好也不是坏……”惊奇和喜悦让我浑然忘我,但敦珠仁波切知道,虽然美好的经验是禅修过程中很有用的里程碑,但如果有任何执着,它们就会变成陷阱。你必须超越它们,进入比较深层而稳定的根基:他充满智慧的话语,就将我带到那个根基。

敦珠仁波切以他的教法,一再启发学生体悟心ing;他的话燃真切经验的火光。多年来,每天他都会教我心法,这种教授方法称为“指出”法。虽然我已经从我的上师蒋扬钦哲仁波切学到重要的教法,在我心中播下了种子;但施肥灌溉、让它开花的却是敦珠仁波切。当我开始传法时,是他的典范启发了我。

心与心ing

生和死就在心中,不在别处,这种教法至今仍具有革命ing的佛教智慧。佛教认为心是一切经验的基础,它创造了快乐,也创造了痛苦;创造了生,也创造了死。

心有很多层面,其中的两个比较突出。第一是凡夫心,i zng人称为sem。有位上师如此下定义:“拥有分别观念,拥有相对观念,会执着或拒绝外物的心,就是凡夫心。基本上,它会与一个‘其他’相结合,与‘某种事物’相结合,有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对待关系。”sem是散漫的、相对的、思考的心,凡夫心只能与一个投sh的、假想的外界参考互相作用。

因此,sem就是会思考、谋划、yu求、co纵的心;会暴怒的心;会制造和沉溺于负面情绪和思想的心;必须持续以分割、构思和凝结经验等方式才能肯定、确认其“存在”的心。凡夫心不停在改变,也始终受到外在因素、习气和制约行为的影响,上师们把sem比喻为风口的烛火,被风吹来吹去,无法稳定。

从某个角度来看,sem闪烁不定、执着、不停地干预别人的事;它的能量都耗费在向外投sh上。有时候,我把它想成墨西哥的跳豆,或在树枝间不停跳动的猴子。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凡夫心却有一种错误而迟钝的稳定ing;一种模糊而自我保护的惰ing;一种习气深重像石头般的顽冥不灵。sem像诡计多端的政客那么机巧,疑神疑鬼,不相信别人。蒋扬钦哲写道:“擅玩欺骗的游戏。”我们就是在这种混乱、迷惑、没有规律、反覆无常的凡夫心作用下,不停地变化和死亡。

另外,我们还有心的本ing,也就是心的底蕴,是永远不受变化或死亡所触及的。目前,它就隐藏在我们的心中,在sem中,被我们急速变化的心念和情绪所蒙蔽。就好象一阵强风可以把云吹走,露出光芒四sh的太阳和广阔的天空,在某些特定的情形下,某种启发也可以让我们揭开且瞥见这种心ing。这些灵光一现固然有许多深度和程度,但每一种深度和程度都可以带来某种了解、意义和zi you,因为心ing就是了解的基础。i zng语称为我riga,是指当下明智、清晰、辉煌和觉照的本觉。它可以说是知识本身的知识。

请不要误以为心ing只有我们的心才有,事实上,它是万事万物的本质。我们要一再地强调,体悟心ing,就是体悟万事万物的本质。

历史上的圣人和神秘家,用了不同的名词来修饰他们的开悟境界,给予不同的面目和诠释,但基本上,他们都是在经验根本的心ing。基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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